村里有只白骨精

作者:清歌一片

第62章

李夫人这话一出,不止姜氏和那些看热闹的街坊众人都大吃一惊,连林娇也是惊讶,定定望着李夫人说不出话。李夫人笑着,暗捏下林娇的手,林娇终于明白过来,她这是送了个天大的面子给自己。

姜氏原本以为自己这多年未见的小姑好欺,这才腆着脸上门先打秋风,见打秋风不成,便使出撒泼的本事闹,没想到却撞在了知县夫人的手上,知道自己理亏,哪里还敢再啰嗦,打了自己脸两巴掌求饶不停,被李夫人身边那丫头斥了声“滚”,如逢大赦,忙低头羞愧匆匆而去,看热闹的人这才渐渐也散了。

林娇将李夫人迎到了屋中,奉上清茶,谢过她的解围之恩,又应了几句她的问话。李夫人从前在京中什么世面没见过?刚才出口帮她,也是爱屋及乌居多。现在见她不止生得俏丽,举止谈吐也极得自己的心,对她更是喜欢。坐了片刻,约好等她伤好了就到自家做客,这才被送了出来。

一转眼半个月过去了。

那徐顺被特许保释在家之后,果然用心调出了上好伤药,林娇脸及脖颈处的伤痕愈得只剩道淡淡疤痕,贴过来仔细看才辨出痕迹。徐顺说再过些时候,便会消弭无痕。

自那日李夫人当众出口揽下了那事之后,四邻八乡的人背后提起林娇与杨敬轩的这桩不伦时,虽难免也要喟叹一番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却也渐渐有了些新说法。比如那日石寡妇特意进城绕到林娇家。她过来,说是石青山已经得了举人资格,就等着明年春入京会试,与史家也已经订了亲,这样一桩光耀门楣的大喜事,她在乡人前露完了脸,自然忍不住也要到林娇这里炫耀下。炫耀完了,自然也忘不了打听她与杨敬轩的事。到了最后见打听不出什么新料,说:“阿娇啊,说实话我刚晓得时,可真的是吓了一大跳。村里那些人背后说的话,可真是难听,都说必定是你勾引了他在先。如今才晓得原来是县尊夫人把你们做到了一处。你还真好命,认了夫人这个干娘。你反正本来就不是咱们桃花村的人,用夫人干女儿的名头嫁他,说起来也没那么难听了。如今村里人,除了三叔公还骂,我瞧旁人倒都不大说什么了呢。”

林娇知道自己承了李夫人一个极大人情,时令到了九月末,这一晚应了李夫人的邀,要去她府上做客时,上了浅浅新妆,收拾妥当,提了份精心备下的礼便带了阿武一起登门拜访。到了掌灯时分,果不其然见杨敬轩也来了。

林娇这段时日与他处得还算好,杨敬轩也早晓得李夫人半月前为她解围撑腰之事,心中很是感激,当晚可谓宾主尽欢。用饭的时候,李观涛见他以茶代酒,知道他不饮酒,也未勉强,几人围坐一处说些闲话。谈及本县石青山中举之事后,李观涛又与林娇谈了许多她昨日刚送来的图纸,赞那排沙设计别具一格。听到她想要先弄个模型出来验证下效果,等确实无误了,日后重修水库时再以此为据修建,深以为然,赞她心细谨慎。最后抚须望着她呵呵笑道:“我听说我夫人认了个干女儿。夫人的干女儿,自然便是老夫的干女儿。怎的你还不拜我一拜?”

林娇原本也只以为李夫人当时为替自己解围随口说说而已,并未想过他夫妻真的要认自己为干女儿。现在见他这样说,边上李夫人也是笑着点头,哪里还有推辞的道理?见身边的杨敬轩也含笑望着自己,便起身到了他夫妻二人面前跪下,行了恭敬大礼,响亮亮地各叫了声“干爹”“干娘”,等被李夫人扶起来时,手上也已经多了个李夫人腕上退下的玉镯,说是收干女儿的见面礼。

几人重新落座之后,渐渐便分成了两堆,林娇和能武只陪着李夫人说话。见她会喝酒,便也舍命陪着一杯接了一杯地喝。反倒是桌子那头的两个男人倒没怎么喝,只是在谈论一些朝事,李观涛说到郁处,酒入愁肠,一阵长吁短叹。

杨敬轩人虽陪着李观涛说话,眼睛却都不时落在林娇身上。见她陪着李夫人喝了不少,渐渐两颊酡红。知道李夫人酒量也是女中豪杰,有心想拦下,又说不出口。李夫人何等眼色,早看出他的心思,却不点破,反故意再劝林娇多尽几杯,道今日高兴,喝醉了宿她府中便是。

杨敬轩怕林娇真醉了伤身,再忍了片刻,终于说道:“夫人,她身上伤处好了也才没几日,再喝下去,怕酒气发出不好。”

李夫人闻言,这才放下手上酒盏,笑吟吟道:“我和我干女儿喝酒高兴,你一个外人啰啰嗦嗦做什么?趁早娶了她成一家人,才有你说话的份儿!”

杨敬轩见自己开口,果然被李夫人奚落,看了眼也有些醉态的李观涛,笑道:“夫人说得也是。只我瞧大人也要醉了,还拉着我喝个不停。夫人与大人总是一家吧?是不是该管管?”

李夫人见丈夫果然醉得连舌头都有些大了,自己虽还未全尽兴,却也只好先去照顾他了,与林娇喝了最后一杯,这才散了席送客。

林娇酒量原本也就一般。只今天难得心情好,又被李夫人劝酒,那酒又甜津津的好喝,不知不觉便喝了许多杯。那酒后劲却不小,等站起来时,才觉有些头重,一把扶住了能武才没又坐回去。与能武两个坐了车被杨敬轩送回家,林娇一回自己屋里,刚坐车时发出的酒气便冲了上来,身子一个虚晃,却落到了身后不放心她跟进来的杨敬轩臂中。

杨敬轩见她连走路都不稳了,倒在自己臂弯里两颊绯红,眼睛半睁半闭,一阵夹了甜香的酒气扑鼻而来,叹了口气,夹抱起她身子将她放在了榻上,见她一动不动的,知道她爱干净,起身叫招娣送了盆热水来。

招娣现在早拿他当男主人看待了。听他吩咐送来了水和林娇的洗漱之物,便退了出去乐得自己逍遥。

杨敬轩将她扶了半靠在枕上,拧布巾替她擦了脸和手,再脱下她鞋袜替她拭脚,忙过一通,抬眼见她不知何时似清醒了些,星眸带了醉意半睁半闭,一张樱唇红艳艳的,神情极是撩人,心一跳,口中却道:“你不会喝酒还喝那么多做什么?酒最伤身……”

杨敬轩话没说完,见佳人微微蹙起眉间,翘嘴道:“你又开始说教,最讨厌了!人家高兴才喝那么多!我口渴,你帮我倒水。”

杨敬轩无奈,只好听她差遣倒了杯水过来喂到她嘴边。见她咕咚喝完,伸手抚平沾住她眉梢的一绺额发,哄道:“你醉了,想睡的话就睡,我等你睡了再走。”

所谓酒后乱性,那都是借口。酒后色胆包天,那倒是真的。见他在自己身畔一副正襟危坐模样,想起相处这么久,只要不是自己刻意勾引,他就必定不会有什么亲昵举动,显得自己毫无魅力可言,忽然有些不满,正好借了酒意,哼一声便翻身朝里不再理睬。

杨敬轩看出她不快,却又不知道她为何不快,想了下,试探问道:“阿娇,你怎么了?”

林娇凉凉道:“你走吧。我要睡了。”

杨敬轩见她态度突然转冷,仿似对自己有些不满,怔了片刻,心想我到底哪里又惹她不快了?

林娇等了半晌,偷偷睁开眼扭头看去,见他既没走,也不动,只望着自己一脸无辜不解模样,心中顿时生出一种挫败感。知道想让他自动懂点风情是没指望了,她自遇上他,命中注定就是攻了。略皱了下眉,微微抚住自己心口,道:“我这里难受,好闷……”

杨敬轩信以为真,伸出手刚想替她抚揉下,忽然发觉是她胸口处,手都伸出来了,慢慢又缩了回去,眼睛避开她视线,讪讪道:“要不要再喝水?喝点水会不会好些……”

“还疼呢,你帮我揉下……”

林娇摇头,作出捧心蹙眉状。

杨敬轩又不是真傻,起先就算还有点信,现在见她作出这样子,嘴角却微微上翘,分明是在极力忍住笑,苦笑了下,道:“阿娇你又顽皮了!你没事的话,我先走了!”

林娇见他居然死活不解风情,自己都下套了他还不上钩,说完话还真起身要走的样子,兴头既然上来了,哪里肯认输,从后扯住他手,用力一拉,男人便已经跌坐到了榻上,她一个翻身跨坐到了他腿上,双手抱住了他脖子,道:“不许你走!”

杨敬轩见她气嘟嘟望着自己,鼻息里闻到更浓的甜甜醉香,又觉她柔软身子紧紧贴着自己,止不住一阵心旌动摇。心想我与她虽还不是夫妻,那我亲她一下便好,只亲一下……

他脑子里一有这念头,立刻便觉欲念迅速膨胀,再也压抑不住,手臂一收,把她紧紧抱住,正要亲她红唇,却被林娇伸手轻轻一推,人已经仰倒在了榻上。

杨敬轩仰面于榻上,见她压坐在自己大腿上方,趾高气扬看着她身下的自己,神情里几分醉态,几分得意,还带了浓浓几分的娇媚春情,极力忍住翻身将她立刻正法的念头,喑哑着嗓道:“阿娇,咱们快些成婚,好不好?”

林娇感觉到自己身下他那里已经抬头,微微后滑了些,见果然支起了座小帐篷,心中恶念顿起,借了酒意伸出指轻轻弹了下,见那里随她指尖迅速顶得更高,甚至微微跳动了下,耳边又听到他仿似痛苦的轻嘶一声,这才扑回了他身上,压在他胸膛前笑眯眯道:“谁说只有成婚了才能那样?你以前不就和我睡过一张床了?现在可不是我不愿,是你不敢。”

杨敬轩不堪这样挑逗,狠狠攫住她唇,箍紧了她腰背带着她在榻上横着翻滚了数圈,恨不能将她碾碎了揉进自己身体,直到顶了床头才停下来,一双手也再管不住,游入她裙衫之内,几乎是粗暴地用力揉捏她臀肉。林娇觉到被蹂躏的疼痛,只伴随那痛,很快便又有一阵仿似带了酥麻的快感随他手掌动作迅速席卷而来,她忍不住微微呻吟出声,似在拒绝,又似在表达欢快。听到身下人在自己耳畔发出的娇娇软软丝丝绕绕之声,一直压抑的欲念被这具快化作一滩春水的女人**勾得彻底释放了出来。

她是他的女人,他爱的女人。现在他只想把她压扁揉碎,别的什么都顾不上了。

他终于放开了她快窒息的嘴,微微撑起上身,低头望着距离自己不过半臂之遥的那处美妙隆起之地。现在那里还被衣衫包裹住,却因了刚才的一阵纠缠,衣襟松散,早泄出几许春光。他盯着暴露在他视线下那爿泛着上好玉瓷温润之色的沟壑和两边隆起的蜜桃形状,朝上傲然挺立,便如她为人一般骄纵逼人。喘息着,终于把手掌罩上了他思慕已久却不敢轻易碰触的那里。他用粗粝手掌揉捏一侧,想要更多,把另侧含进口里用舌吸吮缠绕,顿时尝到前所未有的香滑可口,恨不能化作睚眦战兽,把身下的她连肉带骨尽数吞入腹中。

林娇觉到胸口处肌肤一阵凉意,随即是一阵疼痛,睁开了眼,见一边被他一只手罩了上来肆意揉捏,另边却被他含住了在吸吮咬啮。他就像头压在她身上不知道轻重只顾自己的小兽。痛楚夹杂着奇异的快感再次随他口舌掌心卷来,林娇绷直了身体,用力蜷起脚趾,等他再次换了位置,一口重重叼住她另边樱颗时,忍不住伸手揪住了他头发,在他耳边半是哀求半是责备地呢喃道:“坏蛋……不知道轻点吗,疼死我了……”

杨敬轩被她这语调刺激得更是热血贲张,只觉自己要焚毁爆炸了,只想快点埋入她身体好得释放。他几乎是粗暴地扯开了她衣衫,在她半推半就之下,将她剥得如初生婴儿般毫无遮蔽,入目一片馥郁绵柔。

天上人间,再大福分,也不过就如此了。

林娇起先倒也没真想和他成事,现在真到了这一步,心一横,也就随他去了。见他起先急到了几乎粗暴的地步,现在却只定定凝视着自己不动,这样暴露在他如狼似虎的目光之下,终究还是有些羞涩,转身朝里抱住胸口蜷缩了起来。

这样的一坨滚圆的羞臊姿势,比之前反倒更增了几分浪色诱惑。杨敬轩一把脱去禁锢住自己滚烫躯体的衣物,伸手将她捞来与自己翻转相贴时,忽然听见门外响起招娣叫声:“杨大人,杨大人!县衙里来人了,说李大人找你,有急事!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读者kimi、油豆腐、懒洋洋的高贵、tarotdeck投的雷,过堂、黄色月亮投的手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