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后日常二三事

作者:醉后渔歌

第26章 chapter26

向亦航这话一出,周围众人都笑了起来,起哄,“这位姑娘,这向队可不是什么好人,你可要想清楚了,可别羊入虎口呀!”

“去去,瞎起什么哄,向队可是有女朋友的,别乱说。”向亦航队里的破锣教训那些人,然后转过身一本正经的看向亦航,“向队,您是要老树出墙吗?”

吃瓜群众,“哈哈哈哈哈...”

林萧站不住了,简艾上一次说的是她喜欢她的高中同学,这样一想向队与师父也是高中同学,这么说来简艾有一半的可能喜欢的是向亦航呀。

林萧眼睛飞快的眨着,不管是景文还是向亦航,可都是有家有口的人呀,他不能眼睁睁的看着简艾陷入小三的泥潭呀!

简艾由着这群大老爷们笑闹,也不往心里去,笑吟吟,“这位警察同志果然是咱人民的好公仆,这目光如炬,堪比包青天他老人家,一眼就看出你们向队已经是老树了,所以我自然不是来追求老树的了...”

向奕航,“......”

吃瓜群众,“哈哈哈哈...”

“是不是,小萧萧...”简艾笑意盈盈的看向林萧,对他抛了个媚眼,林萧吓得倒退一步,差点被自己的唾沫淹死,捂着胸口狂咳不止。

周围响起一片口哨声,“呦,林法医,桃花朵朵开呀,人家姑娘都追上门来了,好福气呦...”

简艾上前一步,走到他跟前,仰头看他,怎眼睛里带着调侃的笑意,“怎么了,你这是高兴的?”

她突然的靠前,身上好闻的淡淡香水味飘入他的鼻中,林萧的脸腾的一下红了,‘蹭’的一下躲到景文身后去了,通红着耳朵,呵斥,“你,你别胡说...你一个女孩子,一点儿也不知道矜持。”

“矜持?”简艾打了个激灵,摸了摸身上的鸡皮疙瘩,偏头往景文身后看去,“小萧萧,我真的怀疑你是从古代穿越来的吧?怎么这么古板呀?”

“诶,姑娘,我们林法医的爷爷可是考古系的教授,说不定真的是林教授去考古时把他从哪个墓穴里捡回来的呢。”

又是一片善意的笑声。

林萧跟喝了酒似的,脸上的红意又加深了一个度,景文轻咳一声,看向那群看热闹不嫌事大丝毫没有要走的人身上,略带警告,“还不回家?”

那些人见景文说了话,纵然不舍,倒也不敢再逗留,一步三回头的散了。

简艾趁这功夫绕到景文身后,小声道,“小萧萧,这花你要是不收,我可要送给景文了,这要是传到他媳妇耳朵里...”简艾拖长了声音,带着威胁。

林萧一听她要送给景文,慌忙把花束抢了过来,赶着她,“我收了,收了,你赶紧走吧,走吧...”

简艾高兴的笑了,拍拍他红热的脸,“你还真是容易害羞呀,乖,明天我再来送花,等我呀,小萧萧...”

眼看着简艾扭着小蛮腰上了她红色的保时捷,林萧站在那里抱着那一束红玫瑰面露愁苦,这简艾唱的这是哪一出?贿赂他让她帮他打入内部?那到底是师父的内部还是向队的内部?

不对呀,当时她说喜欢的那个人已经结婚了,所以还是师父呀,顿时林萧看向景文的目光变得很幽暗,抱紧了怀里的花。

景文被他突然变得深沉的眼睛盯得有些莫民奇妙,皱了皱眉,林萧不会真的动心了吧?

向奕航笑呵呵的想要开口打趣林萧,景文怎么会不知道向奕航打什么主意,从后面踹了他一脚,向奕航到了嘴边的话硬生生的咽了回去,换成一句,“你记住,林萧,老树也是会开花的。”

*

几人到了景文家楼下时,正好碰到打车来的梁静,向亦航顺手把车里林萧扔在后车座上的花递给梁静,舔着脸,“送你的。”

梁静笑着接过去在他脸上亲了一口。

景文停好车正好过来,林萧过去告状,“师父,你看向队那老脸厚的呀!”

“你都说了是老脸了。”景文淡淡,率先往楼上去了。

上了楼,于小瑜的饭菜都做的差不多了,摆了一桌子,向亦航四下看了看,一边脱外套,一边问道,“倪明月那小妮子没来吗?这有热闹也不凑,不像是她的风格呀!”

“井铭出差回来,两人约会去了。”于小瑜摆放着碗筷,“人都齐了,大家吃饭吧。”

饭桌上,向亦航说起结婚的事情,说已经定了日子,想麻烦于小瑜平日里帮忙跟梁静去置办些结婚的东西,于小瑜闻言下意识的看了景文一眼,前些日子那件事儿她还没有忘记,即便景文已经解释清楚了,但对梁静这个人,她心里或多或少还是有些疙疙瘩瘩的。

景文倒是没看她,但是却接过了话,语气平淡,“小瑜这段时间忙着店里的事儿,还得看孩子,时间不是很够,别耽误你们的事儿,你还是另外找个人吧。”

“看孩子?哪的孩子?”向亦航不解,这又从哪儿冒出个孩子来,想着想着不由邪恶的笑了,“景文,你不会是从哪儿弄出来个私生子吧?”

景文没好气的瞥了他一眼,倒是梁静有些紧张,握紧了手里的筷子,“你怀孕了,小瑜?”

于小瑜脸一红,掐了景文的胳膊一下,怎么净说些让人误会的瞎话呢。

景文手往下握住她作乱的手,捏了一下,面色从容,用下巴努了努狼吞虎咽的于承乐,“很麻烦。”

向亦航这两天听景文说起过于承乐,了然,对景文的拒绝也没觉得什么,点点头,“没事儿,倪明月比较闲,我找她去。”

景文没说什么,端起啤酒跟向亦航碰了碰,于小瑜看到景文的啤酒空了,忙打开一听啤酒放到他面前,眼睛里闪着狡黠的光芒,“景文哥,多喝点儿。”

向亦航感叹,“景文,你命真好呀,我们家小静每次都拦着我喝酒,你看你媳妇儿,简直是媳妇届的一股清流呀,竟然还给你倒酒。”

景文深深看了一眼于小瑜,摸摸她的头,意味深长,“媳妇儿得教育。”

于小瑜仿佛被他看透了内心,干笑了两声,别开了眼睛不敢看他。

向亦航酒量不错,一直拉着景文喝酒,于小瑜虽然有心想要让景文多喝点儿,但又怕他喝多了头疼,又怕他胃疼的,最后到底是没舍得,悄悄把景文手边的一听啤酒全换成了茶水。

于小瑜换茶水的动作瞒过了包括景文在内的所有人,唯独没瞒得过于承乐,那双明亮的大眼睛那叫一个毒,想着这两天景文没少教训他还吓唬他,于承乐个破孩子趁于小瑜去厨房的空挡,把景文的酒又给换了回来。

于小瑜就眼见着景文的脸越来越红,有些醉了的迹象,不由纳闷,这茶水也醉人?

景文平日里不大喝酒,酒量也不行,场合上也就意思一下而已,今天不过是摸透了于小瑜的小心思哄她高兴而已所以多喝了几杯,但见于小瑜不但没有劝阻,反倒是一副‘看好戏’的模样,不由靠近她耳边,抵着她嫩白的耳垂轻声道,“小鱼儿,你心真狠,难道就不心疼?”

于小瑜看着凑在自己肩膀处的俊脸,带着酒气的呼吸打在她的脸上,热热的,心猿意马之外不由百思不得其解。

饭后,向亦航喝多了躺在沙发上小憩,于承乐和林萧被景文踹进厨房里帮于小瑜刷碗,景文有些头晕,到阳台上打开窗子吹吹风。

于小瑜见两人喝的有点多,便进了厨房去给两人冲蜂蜜水。

梁静给向亦航身上搭了件衣服,然后打拉开阳台的门进了去。

景文一手撑在栏杆上,一手揉着眉心,听到门推拉的声音,以为是于小瑜过了来,脸上挂上一抹可怜的表情转头看她。

黑发有些散乱,衬衣扣子解了两个,一身的慵懒,一向带着冷淡疏离的眼睛里是温和宠溺的笑意,梁静的心猛的跳了两下。

景文看到她,瞬间敛了脸上的笑容,直起了身子,眸中带上一抹精光,没有一丝醉酒的迷蒙。

梁静站在那里,有些幽怨的看着他,“景文,我要跟向亦航结婚了,你有什么想对我说的吗?”

她话中的哀怨仿佛景文是一个抛弃妻子的负心汉一样,景文心中无缘由的泛起一抹恶心,面色更加冷厉,“你这话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景文,我们两个交往了这么长时间?你对我难道就没有一点儿感情吗?”

“什么交往这么长时间?你胡说什么?”景文语气犀利,眼睛冷的仿佛冰块一样要把梁静冻伤。

梁静仿佛很惊讶景文的话,上前一步想要抓景文的胳膊,景文后退一步,躲开她的手,声音凉薄,“梁静,我警告你,你说话最好小心一点儿,不然后果自负。”

“后果?景文,难道你不知道我放弃所有来到这里都是为了你吗?”梁静有些激动,眼睛里闪着泪光,“我什么都不求,也不想打扰你的生活,可是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连个眼神都不给我,你以前不是这么对我的呀...”

“以前,什么以前?”饶是景文面上再镇定,心里却也疑惑,看她这样子倒真像是两人有一腿似的,有微风从开着一条缝的窗户处吹进来,夹杂着梁静身上有些浓郁的香水味道,景文恶心的感觉更甚,不由别开头不去看她,正好看到从厨房里端着两杯蜂蜜水出来的于小瑜,不待梁静说什么,景文直接打开阳台门出了去,迎向于小瑜,还温和的摸了摸她的头发。

梁静看着他的背影,双手紧紧绞在一起,眼睛里带着泪水,为什么他要这么对她?

向奕航休息了一会儿,此时醒了,喝了蜂蜜水,看了看时间便开口告辞,林萧没喝酒,负责将向奕航和梁静送回去。

送走了众人,于小瑜特别高兴的进了洗手间,不一会儿拿着拖把和水桶出了来,放在客厅里,然后笑眯眯的坐到沙发上一脸期待的看着半躺在沙发上有些愣神的景文。

于承乐一脸不解的坐过去,“姐,你要拖地?怎么又坐下了?”

于小瑜这两天对于承乐的态度已经有所缓和,此时心情又好,便乐的跟他分享,小声道,“景文哥喝醉了酒有个怪癖就是喜欢拖地。”

于承乐恍然大悟,为什么于小瑜刚才那么乐忠于给景文倒酒,同时也好奇景文这个怪癖到底有多怪,便也脱了鞋爬上沙发,两个人拖着腮看着景文。

景文感受到两人灼灼的视线,抬眸扫了一眼一旁的拖把,站起身,指指于小瑜,“你,坐着别动。”

又指指于承乐,“你,下来。”

于承乐不明所以,从沙发上下去,“怎么了,姐夫?”

景文把拖把放到水桶里涮了一下,然后递给于承乐,“拖地吧。”

“啊?”于承乐惊讶,一脸不情愿,“不是说你的怪癖是拖地吗?关我什么事儿呀?”

景文斜他一眼,“喝醉了的怪癖是拖地,喝个半醉的怪癖是看别人拖地。”

于承乐一脸懵逼的被景文逼着拖了半晚上的地,景文要求严格接近变态,于承乐拖到哪里他跟到哪里,一会儿这里不满意,一会儿那里不满意,亲自去拧了一个抹布,要求于承乐将一块块地板擦得蹭明瓦亮。

于小瑜看的心惊胆战,之前景文虽然热衷于拖地,但还没到跪在地上一块一块擦的地步,现在看于承乐那副凄惨的模样,于小瑜打了个冷颤,沿着墙根悄悄溜回屋里去了,就怕下一刻景文会忽然想起家里还有一个她。

    于承乐擦到最后已经处于机械运动状态,不由十分后悔为什么要作死的换了景文的酒呢?